「少夫人生了。」
「只可惜是個死胎,被蕭少拿去餵了狗!」
江晚吟無助的縮在地下室角落裡,聽見外面人說話,臉色慘白,心一揪一揪的疼,快要喘不上來氣。
她咬住自己手背,原本靈動的眸子里充斥着血絲,流出大顆大顆的淚珠。
吱呀—— 門突然被外面推開,刺眼的光線照過來。
伴隨着腳步聲。
沉穩有力。
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,一米八八的身高,給原本沉悶的地下室里充斥着壓迫感。
蕭睿…… 她狼狽的爬過去,抱住男人整齊乾淨的褲腿,嘶啞着嗓音哀求道「蕭睿,快去救咱們的孩子,求求你,救救他!」
他低頭冷冷看着她,沒有施捨她多餘的表情。
江晚吟拚命搖頭,她感覺自己心都要碎掉了,「是我錯了,一切都是我的錯,那是咱們的孩子,你不能這麼殘忍!」
「殘忍?」
蕭睿雙目崩出冰冷的寒霜,一把揪住女人的頭髮,讓她不得不仰起頭,「五年前你害得我大哥出了車禍,又在自己家偷情被我媽發現,直接把我媽推下樓致使她成為植物人,現如今偷偷給溫婉下慢性毒藥,逼得她不能生育。」
蕭睿逼近江晚吟,幽深的眸子里全是血絲,「比殘忍,我不如你!」
「不是這樣的,你聽我解釋,我沒有勾引大哥,那天……」 「夠了!」
蕭睿語氣中帶着厭惡和不耐,「我不想聽你狡辯,你說的每一個字都讓我無比噁心。」
江晚吟被狠狠推到地上,白皙的皮膚瞬間被粗糙的石板劃傷,血跡斑駁,有些慘不忍睹。
她顧不上身上疼痛,抬起頭,充斥着薄霧的眼睛你帶着最後一絲希望懇求,「可那是你的孩子。」
「我和你沒有發生過關係。」
蕭睿臉上勾起一抹譏嘲,「不過一個來歷不明的雜種,你自己做的好事,現如今怕也是記不清是誰的孩子了吧。」
江晚吟愕然睜大了眼睛,眼底的困惑和絕望並存。
與此同時,一疊文件從頭頂砸下來。
紙張散落在地上。
她盯着上面文字。
離婚協議—— 「簽字!」
蕭睿言辭果斷,沒有絲毫猶豫。
江晚吟原本沒有血色的臉,更是白的嚇人,她抖着唇瓣難以置信,「你要讓溫婉進門?」
江晚吟只覺得紙張刺眼,字字如刀,在她身體里攪得天翻地覆。
因為情緒高漲她的臉上有着不正常的紅,心臟也跳的特別快。
房間的聲音突然安靜下來。
她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,聲音中帶着哽咽,「是不是只要我簽字了,你就能把孩子還給我。」
江晚吟的頭頂傳來一聲冷笑。
隨後那抹清冷孤傲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「都不在了,你死了這份心吧!」
江晚吟的淚水奪目而出,握緊紙張的手同樣在微微顫抖。
怎麼可能!
明明聽見孩子的哭聲,他憑什麼說孩子不在了?
她抬起猩紅的眸子,像是在做最後的決判,「沒有孩子,我永遠都不會簽離婚協議,蕭家要麼讓老爺子親自把我給趕出去,要麼就是你蕭睿……喪偶!」